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

走进《神秘园》聆听天簌纯音

聆聽《神秘園》
陶曉躍
那是一個歷經了數10個陰冷天氣後的晴日,陽光很是歡快地在室外跳躍,而室內流淌的就是那《神秘園》的音樂。
我實在是一個徹底的落伍者,直到今天我才與這樣的音樂邂逅,它像流水?像清風?不,不,一切的比喻,這時都顯得俗不可耐。它,只是音樂,一種純粹的音樂。我知道我身上所有的音樂細胞,是可以屈指數清的。音樂的河流寬廣博大,而我充其量只是站在遠處眺望那河流的人。我沒有趟過那河,沒有在那河邊走過,甚至也沒有接近過它。
然而,我還是不折不扣地被它的旋律所打動。那旋律舒緩而優美,似乎充滿了思念和記憶,仔細聆聽,還纏繞著些許的憂傷。那種旋律是提琴與鋼琴的交融,鋼琴是背景,提琴則是一種情感的傾訴,是音樂家用自己的心,借助那琴弦的傾訴。傾訴是生命宣洩的一種方式,而我恰恰在這樣的時候,聆聽到這樣的一種別樣的傾訴,是關於自然,是關於生命?是關於自然的深邃,是關於生命的迷離?
《神秘園》是一支著名的新世紀音樂風格的樂隊,它由挪威作曲家兼鍵盤手羅爾夫·勞弗蘭和愛爾蘭女小提琴手菲奧諾拉·莎莉組成。上個世紀末,他們在歐洲的一次音樂盛會上初次相遇,因為對音樂的難以想像的相同的理解,他們走到了一起。於是心與心的意會,便有了這《神秘園》,便有了愛爾蘭的藍天與挪威森林的組合,有了那愛爾蘭空靈飄渺的樂風和挪威民族音樂恬靜深遠,自然流暢的組合。
我閉著眼,我知道我無法解讀那音樂,音樂是不需要詮釋的,它只是讓人去聆聽去感受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識地用手輕撫著我的臉頰,讓那飄逸的音符滲透我的肌膚,讓我全身的每個細胞去回應它。我想,一切至美的形式,一切心神蕩漾的意境,其實都是一種呼喚,而呼喚是需要回音的。
音樂在彌散,那旋律所激起的心的波瀾也隨之一層一層的蕩開。
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射進室內,室內聳起了一個細細的光柱。我驚訝地看到那光柱裡也跳躍著無數的小精靈。我感覺到了它的游曳,它的飄忽,可就是無法接近,更無法觸摸。它自遠方挾著清風,迤邐而來,可它又將帶著什麼而去呢?
許許多多的音樂,無不蒙上一種叫著神秘的東西,這種神秘又無不蘊涵著一種誘惑,音樂家不經意地將其融進了一個個富有生命的音符,便有了一種和諧。那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和諧,而是一種融合著纏綿、牽掛、愉悅氣息的氤氳,那是源于神靈的啟示,源于心靈的頓悟。於是,我腦海裡,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,那背景是森林,有一條小路歪斜著伸向密林的深處,路上鋪滿了樹葉,偶爾間還有豔麗的花兒搖曳,小路上牽手漫步著的就是那羅爾夫·勞弗蘭和菲奧諾拉·莎莉,彌漫在他們身邊的是幽幽的鬱金香。月亮升起來了,聖潔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朗朗地潑灑......
《神秘園》的旋律還在彌漫,這種彌漫懷著嚮往,含著溫情,蘊著柔美,它會讓你想起那春天空中飄逸的雲,一片潔白,輕靈而散漫。我的心也散漫地飛翔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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